东台

【瓶邪】《痒》（HE 架空 有车车）（中）

车车在最后一章，今晚发。

白日不宣那什么。

一定是HE的。最后一章真的是甜的，相信我！

欢迎评论，感谢阅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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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中）

张起灵到B市是两天后的事儿。

他没让吴邪去接，照着吴邪发的定位，自己过去。

之后几天里，两人就在没在市区人挤人，就在郊区随意逛逛。

而张起灵说的聊聊，一直没聊。

吴邪也没敢去提。

回去前最后一天他们约了胖子，又是一顿喝酒寒暄。

饭桌上，三人都喝的有些微醺。张起灵一直不喜欢吴邪喝酒，觉得伤胃伤身体，之前朋友的酒局上都是他来挡酒，不过这次他没拦着吴邪喝了。

最后散场的时候，胖子已经醉的不轻了，但还是大力的拍着张起灵的肩，嘴里念叨“你两好好的胖爷就放心了，好好的啊！”

这话儿一说，吴邪就知道胖子看出来了，胖子向来都是个粗中有细的胖子。他和张起灵之间的问题，已经很明显了。

回到酒店，两人洗漱完收拾好行李就躺下了。

昏暗的环境里，很静。

吴邪感受着张起灵的呼吸，很缓，还以为人已经睡着了。

“吴邪。”张起灵闭着眼出声。

“还没睡啊，我还以为你睡着了。”黑暗中，吴邪转过头回应道。

张起灵侧了侧头，看着吴邪，说：“聊聊。”

来了。

吴邪有些紧张，好像预感到张起灵会说些什么。

“聊什么啊？”吴邪装傻。

“最近很累吧？”张起灵问了句。

“有些吧。”这是实话，情绪夹杂着工作，工作按捺着情绪，真的很疲惫。

“想分开吗？”张起灵说的语气毫无波澜，好像在说的是什么不要紧的事情。

“啊？”吴邪是真的蒙了，他没想到张起灵会问的这么直白，也从没想过和张起灵分开，是真没有。

“小哥，我没想和你分开，我就是....”吴邪有些慌，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这段时间的失控冷漠。

又是一阵沉默后，张起灵到底还是不忍心。揽过吴邪的脖子，轻吻他的脸颊，珍重又温柔。

“回去后科研院有个项目，我会在套间那边住一段时间。”张起灵感受到吴邪的慌张，心疼也无奈，深吸一口气，继续说：“如果分开会让你放松，那就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就好了。”

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儿。

张起灵一直都是这么对他说的。在他大学毕业后苦恼要不要专注摄影还是安稳找个工作生活的时候，在他因为名利场上的勾心斗角疲惫不堪的时候，在现在他想逃离张起灵身边的时候。

这个男人永远对着他都是这么温柔，纵容又深情。

感动，愧疚，心疼，这些情绪都有。

但这些都不足以来解决他现在的问题。

.

回家后，张起灵真的走了，没留下过一夜。

吴邪还是照常忙工作室，只是不再加班了。工作少了，也是没心思待在工作室了。

吴邪开始成宿成宿的失眠，吃了褪黑素也不怎么管用。

每天面对着这样空荡荡的家，一个人的家，没有了张起灵温度气息的家。

吴邪在想，前段时间的张起灵，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一样，每天面对这样了无生气的家，是不是每天做好了晚饭，一个人吃一个人收拾一个人睡觉。

两个人的生活过成了一个人。

吴邪很想张起灵，或者说在张起灵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想张起灵。

但夹在两人之间愈发平淡的生活是真的，他不能接受这样平淡的生活也是真的。

他多次想去找张起灵，都忍住了。

来自成年人的体面的自制，是他们都在默契维持的东西。

但打个电话是可以的，听听声音也好。

“小哥？忙完了吗？”

“还没，在等结果。”电话那头张起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。

“项目有麻烦吗？”吴邪抱着张起灵留在家里的睡衣，问道。

“有些，但可以解决。”

男人的回答大多数时候都是实际又可靠。就像绝症病人知道自己治不好，可主治医生说了我不会让你死，就好像真的不会有事儿。张起灵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就让人觉得可靠的人，他说可以解决，就是真的绝对可以解决。

吴邪想去见张起灵，虽然他知道张起灵离开是真的需要忙项目，也是想让两人都静静。可现在那些情绪吴邪也不想自己挨着了，他扛不住了。他想告诉张起灵，想张起灵跟他说“可以解决。”

“小哥，我想去找你。”吴邪轻声呢喃。

那边张起灵还没说话，吴邪就听见电话里的另一个声音。

“张副院，实验真的过了！您真厉害，我能晚上约您吃饭问问细节吗？”

是个男生的声音，语气里满是敬佩向往。

两人在一起这么久，吴邪一直很相信张起灵，他不会因为电话里这样满怀情绪的声音吃干醋。而且即使是伴侣，也不能阻止彼此的人际交往才是。

这些吴邪懂的，可听到别人晚上约张起灵他还是吃味儿了。

他们已经快两个月没一起吃饭了。

转念想想，还不是自己不愿意回家，躲着别人作的。

电话那边张起灵答应了男生，吴邪不知道自己的那句想去找他张起灵有没有听见。

接着听见张起灵轻微叹了口气，对他说：“吴邪，我说过，别有负担，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儿就好，不用勉强自己。”

吴邪有些难受，转了话题，说了些有的没的就挂了。

先不愿意回家的人是他，现在说要去找别人的也是他。而张起灵只是给他留出空间，张起灵只是告诉他做自己。

两人中张起灵从来都是以他为先，从没变过。

吴邪觉得自己就是个渣男，凭着人家对他好，人家无条件让着他，就肆意拿捏着两人的感情。

深夜凌晨，吴邪又失眠了。

他猜，这次可能是因为今天电话里的那个男生。

耷拉着拖鞋走去酒柜。

他已经很久没在家里喝酒了，张起灵不肯，他也确实对喝酒没太大的兴趣。酒精最容易让人失控，他很不喜欢。

酒柜里少了一瓶干红，估计是张起灵在他不肯回家的那段时间里喝的。

吴邪拿了瓶大橡树设拉子，心说你偷偷喝，我也偷偷喝，看你还怎么拦我。

可是喝着喝着，就没有意思了。

家里太空了太暗了，酒太苦了。

吴邪想着刚刚张起灵对他说，做自己觉得开心的事儿就好。

好，那现在他就要做自己开心的事儿了。

吴邪拿了车钥匙，睡衣也没换，套了件长大衣直接出门去。

.

张起灵住的地方，是靠近科研所的一间三室两厅套间，还是吴邪成立工作室那年买的。那时候他心疼张起灵家和科研所两头跑，休息的日夜颠倒，贷了款瞒着张起灵买下了这套房。张起灵后来知道，开心了好久，也心疼了好久。

吴邪轻车熟路的上了套间，直接输了密码就进去了。

他来不是想做什么，就是想看看张起灵，看完就走。他也不想让张起灵知道，怕没让人休息好，第二天工作没精神。

进了门，怕碰到什么惊着张起灵，吴邪轻手轻脚的溜到主卧去。

房里暗着，床上没人，反而主卧卫生间里还亮着灯。

是和那个男孩约饭说细节到现在才回家吗？这么晚了。

没见着人，他不想回去。

吴邪坐在床边，安安静静等着。

等着等着，就睡着了。

床单上枕头上都是独属于张起灵淡淡的薄荷味，吴邪这么些天就没怎么睡过，现在加上喝了点酒，被熟悉的感觉包围，没多久就睡着了。

张起灵洗好澡出来的时候，是真的吓了一跳。他从没想到吴邪真的就这么来了，他洗个澡出来，日思夜想的人就安稳的躺到了他床上。

真任性。

张起灵一眼就看到了吴邪眼下的乌黑，他知道吴邪这段时间肯定也很难熬，可问题终究要解决。

但还是心疼。

张起灵轻手轻脚给吴邪脱了大衣，把人塞到被窝里后，才自己上了床，踏踏实实的抱着这个任性的男人。

三十多岁的年纪，本来就没有小年轻的轰轰烈烈。生活工作都上了轨道，接下来就是柴米油盐，一步一脚印。

吴邪说不过那些虚头巴脑的节日的时候，张起灵是真接受的。倒不是真无所谓，是因为吴邪觉得无所谓，所以他也可以无所谓。

吴邪说不回家吃饭的时候，躲着他的时候，难受是真的难受的紧。没人知道他跟吴邪说去找他之前，是他安安静静喝了一整瓶干红，抽了两包天子苏烟才敢说的话。

结婚的时候张起灵曾在心里暗暗发过誓，这辈子都要吴邪开心做自己。婚后他也确实做到了，他纵容着吴邪迁就着吴邪，深爱着吴邪，甘之如饴。所以在发现这些问题后，他也把选择权交给吴邪，走或留，都随心，不强求。

其实张起灵不是那种能洒脱放手的人，他从没那么洒脱。把选择权交给吴邪，不过是因为真的太爱了。吴邪如果选择离开，他也愿意接受。他深爱这个男人，愿意为他做任何事，即使伤害自己，即使痛的快要死掉。

第二天吴邪是被张起灵的电话声吵醒的。

吴邪习惯性伸手把床头的电话递给张起灵，“小哥，电话。”

“报告张副院，项目顺利！您什么时候来呀？我给您买了煎饼果子！”电话里是前夜吴邪听到的那个男生的声音，阳光活泼，充满了生机活力。

“谢谢，”张起灵看吴邪没睡醒，想下床去外面接电话，准备起身的时候，衣角被吴邪拽住了。张起灵无法，只得放轻声音继续说“你去通知....”

张起灵小声安排了些工作就挂了电话。

吴邪其实刚刚在电话响的时候就清醒了，闭着眼睛不让张起灵走只是想听听那个男生充满活力的声音。

张起灵会不会喜欢这样阳光的男孩？吴邪想，他以前也这样阳光，只不过男人上了年纪，难免下意识的沉稳下来。加上本来张起灵就不爱说话，沉闷闷的跟个闷油瓶一样，近朱者赤，这些年多少也和张起灵靠拢了些。

“小哥，你今天还去忙项目吗？”吴邪还是闭着眼问。

“晚些去，”张起灵实在太想吴邪了，侧身重新抱住了男人，闭眼假寐，声音慵懒，“怎么来了？”

吴邪昨天是凭着一股冲动来的，现在这么问就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
“那男生是昨晚约你饭的那个？”吴邪没去回答张起灵，问了自己关心的。

“嗯”

晨起男人的嗓音沙哑慵懒，吴邪以前就很爱听。

“还给你买早餐了？”吴邪继续问。

“他平时就负责订早餐。”张起灵听出了些意味，语气里有些放松，但没得到回答的问题也不打算放过，“怎么突然来了？”

刚刚吴邪还能装没听到，现在张起灵问了两遍，再装就没意思了。

吴邪深吸一口气，说道：“我想好了，小哥。”

张起灵抱住他的手紧了些，有些喘不过气。

“我前段时间不是故意冷着你，我就是在自己犯轴。”吴邪说着自嘲般笑笑，“我觉得咱俩生活真没意思，太平凡枯燥。可能就像胖子说的估计我这和艺术沾边的人都有些矫情。”

张起灵应了一声，示意吴邪说下去。

“我害怕看到你，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，我怕我说错话伤到你，我.....”吴邪声音里带了丝沙哑。

“别说了。”张起灵揽着吴邪后脑勺，把人按到自己颈窝间抱紧。他心快疼碎了，他只以为吴邪有情绪，或者疲惫了。却没想那段时间的吴邪这么痛苦，让那么骄傲的吴邪变得这么小心翼翼。

吴邪感受到张起灵的情绪起伏，苦笑。他是有多娇气，多金贵啊。明明是他在冷着这个男人，伤着这个男人，现在这个男人还在为他的情绪心疼着他。

“小哥，对不起。”吴邪轻声说道。

张起灵微微平复了情绪，手指划过吴邪前段时间剪短了的小平头，刺手得很，问道：“现在呢，还怕吗？”

“怕。”吴邪笑着回答，但笑里满是自嘲和无奈。

张起灵叹了口气，抚着吴邪这几天清减了不少的背，心疼的发麻。

他这么专心一意护着的人啊，他哪里舍得啊。

两人之前，先说放手的人，总是容易被诟病的那个。

伤人的话，不体面的失控，他来就好。他的吴邪本该一直是个骄傲的人，不该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活。

“要分开吗？”张起灵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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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对搞艺术的人们没有任何抹黑的意思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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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句台词只是剧情需要，

如有冒犯，十分抱歉。

今晚见！